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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4/24 | 无题5
类别(闲书锦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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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6
她每日三点过后步出店铺。慢慢踱到红磨房。
那咖啡店很小。除去柜台、后厨和必要的空间,只能摆下几张小小的木制餐桌和低背椅。
下午常常看见半落的竹窗帘前休息的老外在阅读。
中国人是没有下午茶习惯的。她时常猜他们是古板的英国人。
他们却不晓得咖啡前读杂志在人眼里也很性感。
至少在她眼里是这样。
其实三点钟饮咖啡并不适宜。午饭时的食物消化大半。空腹喝咖啡是很伤胃的。
她曾嗜咖啡如命。
那时舍日间的一切液体,至少要饮两杯分量。后来,发现胃先先承受不住。她担心这样下去胃搞出一个洞,那就终生不能再饮。比摘掉一个胃肝更痛苦。于是改做饮咖啡,一个月饮一、两杯。
今天是蒸馏咖啡。上面有细细的奶沫。
其实她并不喜欢蒸馏咖啡。喝时总在唇边染下一圈泡沫,拖拖拉拉。
她才二十五岁。可是周身棕黑,挽髻,脚上是丝缎泰国凉鞋。不像都市里生活的人。
朋友不时拉她到女装部,强行买下缤纷衣物。但那些未拆掉价签的服装仍完好地挂在衣帽间。
她从未想过穿上它们。
有人说女人和衣服是弥补的关系。女人需要衣服取悦男人,证明自己。 因为地位卑微。
可她有独立经济、自生人格。那些衣服她也喜欢,只是不适合现在心境。
有时自嘲地想,鲜色衣服,配上我这灰暗脸庞,也会觉得心有不甘吧。
朋友是叫朋友高兴的,买下只是这个理由。
现在她在繁华区的巷子深处有间店。既卖蛋糕,也营纯正饮料奶茶咖啡果汁。每日蛋糕限量。不是不想赚钱,她是个懒散的老板。也不想板起面孔冷冰冰地叫员工加班到九十点。倒不是太爱惜自己。有时她也丢下店面一两月,深入无路且条件艰难的无人之地,或者也去过支教。至今还未发生过被人偷了钱财跑掉的状况,不知是运气太好还是她的伙计认定了在此终老。
她有一个卖饮料蛋糕的女店员和一个负责做蛋糕的男厨。食材原料都是指定商家,结帐也是按时。生活中的一切环节就像流水线上的程序,日复一日,四平八稳。
她也会调咖啡、冲茶、烤制蛋糕。技术甚佳。但没有什么规律性,以前有一对情侣赶上她下厨房。可惜,只持续了五天。后来她三个月没有碰蛋奶。那气味腻得她反胃。
于是店里的蛋糕奶茶又减淡了许多摄入的糖份。只是她给自己冲泡的咖啡奶糖分量仍是如旧。
有些习惯,时间太久。忘记了怎样形成。后来只留下这份习惯,一心一意地守着。
就像她留了许多年的长发,很长又没有染烫。幸好发质不错。但打理起来十分繁琐。她又有小小洁癖。一日便洗。好在她的时间本来就很多,又没有太多被规定的事做。
今日,她仍旧背对着咖啡店门坐,忽然很想知道长头发是为谁留下的。她只记得当初有个男孩子说喜欢头发很长。是他么?没有太多记忆的凭据。她连他是谁叫什么名字存在于她生命的哪个阶段都想不起来。又回过头去翻查与他有联系的人或事。也没有痕迹。最后的结论是:这个人大概不存在。
那么那句话,大概就是做梦看书听到看到留下。
她并未觉得太感伤。每天用一段时间回想以前的细节成为一种半强迫性的事情。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变得越来越差,所以用一些回忆来训练,以免记忆力退化得太严重。如果有一天,她连自己的电话号码店员的名字也记不起来,那就太恐怖了。这可是对生活流水线有一定影响的。
是的。她不穷,在闹市有间不大不小的店铺。足以维持生计;可也不富,她没有太多积蓄。赚得本来不多,又时常不定性去旅行。买生活用品也随性。 几千元的裙子也有,几万元的咖啡壶也有。但更多是食路边摊,穿淘来的衣服。总之就是随意地过日子。
有段时间她在外流浪了很久。到最后说不上是在躲避忧伤还是习惯了高原的太阳。差点山穷水尽。
直到有天房产公司打上电话,她才知道房子上写了她的名字。通知她是继续供下去还是转手。她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结婚用的两人房,一个人怎么也住不了四百多平方米。再说她也拿不出那么多钱。
退回来的钱就是如今那个蛋糕房。有时不免想是她的婚姻变做的呢。但不过怎样都是终其一生。
是的,她已打算就此终老。再几年,定下心性,体力也下降的时候,房内养两头苏牧、或者白熊、或者长得像狼一样的哈士奇。当孩子和伙伴。养两条是怕它们像自己一样自闭。最好是一对,幸福也是会感染的嘛。
太过神游的下场便是闯祸。倒霉了一个坐在门口的衬衫男。整杯咖啡一点没剩报销了一条灰色西装裤。
两人同时错愕。
她不禁有点反省自己是不是每日梦游,终于自食恶果。打算付了偿资回去自省。
可衬衫男没放她走。离去时突然冒出一句,是否可以给你画像?她一向对同陌生人交谈没什么兴致。更不喜欢拍照等记录下影象的事。不禁冷眼睨他。
想不到他看出她的意思。立即补充,画好可以带走。也是一个不按排理出牌的家伙。
突然兴起捉弄的念头,她开口,今天是忌日。
她内心轻笑,表面不动声色。在他一脸愧疚中无声离去。
回到店里,讲给柜台里的小川听。小川是她的女店员。两人指着鱼缸里被咒死忌的鱼笑到绝倒。
想不到十分钟后进来一人,面色沉静,但隐忍怒气。西服裤上污迹斑斑。
沉声直视她过于明亮的双眼,绯红双颊泄露一切。
她暗暗定了定心神。小川开口,先生,请问您要点什么?
他疾速抓住她手腕,出门、上车、扣好安全带。快到几人皆回不过神。
在车上,带着一丝不着边际的怒气。问,是什么忌日?
她已回过神,换上冷漠面孔,你不认识!
内心冷笑,真是情况诡异,像捉奸在床。可是不敢说出来,怕他脸色更青,或呕到吐血,打她一顿。
须臾,以为会沉默到尴尬的场面没有预期出现,她的脖子被狠狠转过,夺去双唇。
见过风浪的她也不免思维跳转不过来,但跟盛怒的男人讲道理跟对一头牛弹琴无差。待三分钟后两唇分离迅速甩上一巴掌跳下坐车进店并宣布今天结束营业。气得不清。
她从来不允许自己跟陌生人牵手接触更别说是接吻。气愤已让她不想说一句话。
外面那个衬衫男果然更是行动力迅速。几分钟后冲进店里,只说三个字又让店里三个人晕倒,嫁给我!
这一次他抓住了她甩过来的第二个巴掌,套上看来像是刚刚买来还未摘标签的莲花碎砖铂戒。
店里余下尚未走掉的顾客齐齐鼓起掌来。
她已气到不能言语。并暗惕是否今日重演飞跃疯人院。转身走到洗手间,将戒指扔进去冲掉。出来时对蛋糕师说了句,米元,乱棍打出本店。
米元和小川定力稍差,已被眼前状况定成木偶。不能言行。
她不禁心生懊恼。是这两人平时太过安稳还是电视剧看得太少,好歹也都是二十多岁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不经变故。
掠过他出店门,想避开这个疯子,下一秒被一双健臂抱起入车,连带锁上车门系牢安全带。
随着汽车发动,她厉声低喝:"带我去哪里?"
"见我父母"。
"没必要"。
"你要嫁我,早晚得见"。
"理由是什么?" "我没应"。
"一见钟情相不相信。"问句却用肯定语气。
车子已疾速驶出市区。看样子也不能跳车。
可是下车时他阻决了她夺路跳上计程车逃走的想法,抱入屋内。
虽然过得自我,可她也不能在长辈眼下逃走失礼。一番荒谬得不知所以的会面。
直到夜深人稀,才有时间问上几句:"你真要结婚?"
"是的"。
"同你"。
"那再买一对戒指,那只我冲进马桶了"。
"好"。
翌日,小川和阿元已知她即将结婚的全过程,在这城市她已无熟人,只认得他们两个。可是两人除了惊愕也只有祝福。向来她都是独立的人,一旦决定也极少更改。
第三天.登记注册,新身份即时生效。
她并非打算一辈子守着过往度日老去。只是人人生活得自危求温,像她这种独身女人总是散发不良气息。像这种强势男人出现并让她心生情愿的可能性几乎为负数。
更不不论即时见父母许下终身伴侣。单单,"一见钟情"这种字眼也已够吸引。
她只求一见钟情和终于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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